她就是因为睡个阳台,伸手就要二十块,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临时工也就这个价格了!
“干嘛,二十块就心疼了?如果不是我爸,你现在指不定被烧成骨灰埋在哪里呢。还有机会思考给我二十块值不值得?”
萧学真咬咬牙,“芸芸,不是萧爸爸小气、心疼钱。”
“而是我要养咱们一大家子,吃饭、穿衣、上学、各种人情礼往,花费很多的。”
“我手里还得预备一笔钱,万一谁有个伤风感冒的,也不至于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借钱了。”
“十块,这是最多的了。而且,你平时有什么大的花项,直接跟萧爸爸说。难道萧爸爸还不给你买吗?”
盛乐芸继续往外迈步。
“回来,”萧学真发现这孩子跟盛喜宝一样,就是一根筋,有些时候脑袋不灵光好糊弄,但是人一旦认死理了,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!
“那我给你二十,除了吃饭外,其余的事情我可不管了?”
盛乐芸诧异地看向他:“您认真的?二十块钱,就想要不管救命恩人的独女?”
“那您还不如给我找个免费住所,我拿着二十块钱独自生活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区别?”
“您良心能安?”
“我看您还没有弄明白,您为什么给我这二十块钱?跟其他事情不说话的!”
萧学真良心安不安倒不妨,主要是他面子挂不住。
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本事,他短短两天见识了好几次!
想想一个月一百二十块,要将那二十块抹去,他的生活质量水平能降低一个档次。
萧学真如今也跟任星晨一样,有一种这孩子咋不立刻马上原地消失呢?
他眸子里情绪翻滚,自己已经很久没如此被人逼迫到这种程度。
“好,二十就二十!”萧学真笑着点头,“不过有一点,我能给你钱,但是你不能随便花。要学会管理自己的钱。”
盛乐芸点点头,伸出手来,直接就索要。“您是一月一交,还是一季度、半年、一年付款?”
萧学真笑笑,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塞到她手里。“一月一交吧。”
盛乐芸喜滋滋地收起钱,继续往外迈步,还不忘了挥手大声说:“我去外面逛逛熟悉下环境,你们俩在屋里亲香吧,我不碍你们的眼了。”
萧学真脸都被气绿了,而任星晨满脸通红,春水盈盈的眸子飘向他。
筒子楼的隔音效果很差,关起门来仍旧能听到隔壁说话磨牙打嗝放屁的声音,在外面人要绷着,回家还得防着邻居看笑话。
盛乐芸这一嗓子,估摸大半个楼的居民都听到了。
可是人离开顺带帮他们关上门了,外面的纷扰似是被隔绝开,只剩下屋里一男一女跟磁铁南北两极般,带着莫名的吸引力,直接啪地一声紧紧拥在一起。
他们本来想着天色还亮,就稍微解解馋,但是俩人空窗太久了,这会儿冷不丁得到滋润,根本收不住!
盛乐芸慢悠悠地往外走着,刚走两步就被一个老太太拉住。
往她怀里塞了一把咸水毛豆,笑得一脸慈祥地用那浑浊却透着八卦精光的双眼,看向盛乐芸,“小丫头,你是小盛家的囡囡?”
“长得真不错,就是瘦了些,来吃奶奶用八角茴香和花椒煮的毛豆。”
“你这是去哪里玩呢?我听说你被你新爸和妈妈撵出来了?”
盛乐芸笑着接过毛豆,眉眼弯弯地冲人道谢,一边吃着一边说:“没有呀,奶奶可能听差了。”
“我,我就是刚来这里,到处走走熟悉下环境呢。”
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,脑海里自动将信息加工和筛选,“你新爸爸咋就将你们接来了呢?”
其实她想问的是,这俩人一个南一个北,咋就勾搭在一起,还结了婚?
盛乐芸认真嚼着毛豆,这毛豆清香咸美嚼起来更是带着香料的回味无穷,“奶奶,您做的这个毛豆可真好吃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:“可不是嘛,每年毛豆一下来,我就每天都做这玩意,然后送到各个饭店里当小菜,因为是祖传下来的手艺,所以味道很不错。”
“我刚做出来一锅,你要是喜欢,奶奶就给你捞上些吃着玩。”
说着呢不容盛乐芸拒绝,老太太就扭身盛了半盆子,笑着说:“走,奶奶给你送去……”
盛乐芸的手伸到半空中,默默地放下来,笑着点点头。
这筒子楼里的门,是那种外面只有把手和钥匙孔的,如果门被带上,除了用钥匙,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。
而里面的人却能够通过转动锁的旋钮打开。
是以萧学真能安心跟新媳妇无声地腻歪,夫妻俩的房间隔壁就是厕所,时不时就有人去洗手、灌水、涮拖把、洗衣服、上厕所等等的声音。
那声音如在耳侧,就好像,就好像有人就站在旁边,令俩人莫名有种难言的激动,他们黏在一起就一点点往床上靠近,最终齐齐摔上去,没再掩饰住内心的小兽。
然而,盛乐芸就这么大咧咧将门打开,淡定地把锁孔上的胶布悄悄摘下来。
啧啧门还是有那么点隔音效果的,这打开后,俩人私磨的哼唧声就跟蚊子似的传来。
这会儿不仅有老太太,还有在水房忙活的几个女人,闻到八卦的气味围上来的。
一听到熟悉的声音,一个好心的婶子笑着拉扯住盛乐芸,小声地说:“麻烦小朋友帮忙去水房关下水龙头,浪费水资源是可耻的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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