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捧着他的脸,正要开口问他这些年上哪儿去了,南疆王突然起身:“母后!”
沐潭更是身子一抖,颤颤巍巍地小声道:“是……陛下,龙椅上的……陛下。”
工部尚书捧着笏板站了出来,“此事事关重大,还是请陛下当堂审问清楚得好,以免不实的消息传入民间,引来百姓的猜忌与众怒。”
“徽儿!”
太后神色一怔。
“陛下!”
她若想去控制一个人,也并非不可能。
大臣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。
面对失去三十余年的儿子,她做不到那么冷静。
就算满朝文武都反对又如何?
他们对南疆王深信不疑,希望能当众拆穿圣女与这个人的阴谋。
太后是被自己的妹妹尹妃引过来的。
太后也跪了下来。
这些人岂敢违抗?!
苏小小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是。”
越来越多的御林军从殿外涌了进来。
谢瑾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大殿上的男子与圣女,目光在圣女的脸上停留了一瞬。
三人心里咯噔一下。
宗政徽趁热打铁,对南疆王来了一招激将法:“宗政铭,你怕了吗?怕我拿出证据拆穿你。”
众人纷纷朝殿外望去。
三人缓缓点头。
南疆王蹙眉看向太后:“母后,您累了,该回寝殿安置了,朝堂的事朕自有决断。”
宗政徽来到太后面前,扑通跪下,抓住了太后的衣摆:“母后……我是徽儿……我是您的徽儿……”
甫一听到有人在身后唤她母后,她下意识地回过头。
圣女擅长蛊术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。
南疆王脸色一变。
“何人指使你们这么干的?”
宗政徽望着已经白发苍苍的太后,艰涩地开了口。
母子连心,宗政徽明白母后在问什么。
南疆王冷冷地看向圣女:“你给我母后下了什么蛊?为何我母后连自己亲儿子也认不出了?”
武艺高强又如何?她一人难不成能抵千军万马?
年事已高的太后神色匆忙地跨进了金銮殿。
仅凭文武百官当然压不住龙椅上的那一位,适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。
还真被尹大人猜对了,太后当年诞下了双胎!
一为阳,二为阴,在皇室,双胎即为不祥,必须舍去一子。
圣女没有说话。
圣女猛地挥出手中的鞭子。
苏小小指了指宗政徽:“你们可认识这个人?”
宗政徽心痛地说道:“母后,你可知我这些年都去了哪里?我一直被他关着,在暗无天日的废矿井下受尽折磨,我几次想要了结了自己,可我一想到母后,我又咬牙挺了过来。三十年了,我终于见到母后了……”
紧接着,又有多位朝中大臣附议,恳请让此人交出证据。
南疆王握紧了拳头。
苏小小道:“我知道,所以我不会污蔑任何一个人的!你们三个,进来吧!”
南疆王坐回了龙椅上,不屑地看着圣女。
太后张了张嘴:“哀家……”
来一个,抽飞一个。
太后腾的站起身来,抹去脸颊的眼泪,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太后气场,“哀家当年,的确诞下了双胎,长子是宗政徽,当今陛下,次子宗政铭,流落民间。”
仿佛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。
太后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儿子身上,没留意殿内的其他人。
坐在龙椅上的是他,他的话就是圣旨!
宗政徽接着道:“父王当年要杀了你,母后舍不得,让人偷偷带你出宫。等你再回王都时,我怜惜你在民间吃了苦,赐你府邸,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,还允许你打扮成内侍入宫与我和母后团聚。却不知你狼子野心,竟暗中存了要替代我的心思。”
“不见!”
还是说他在瞒着什么?
文武百官看向南疆王的眼神变了。
太后望着龙椅上好端端的儿子,快步走过去:“听说金銮殿来了刺客,你受伤了!快让母后瞧瞧!”
侍卫们一拥而上。
他哽咽道:“我没死……没有葬身兽腹……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回到母后身边……”
来两个,抽飞一双。
苏小小又道:“他是谁?”
太后怒道:“说!”
文武百官又一次在心里泛起了嘀咕。
此话一出,满朝文武瞬间沸腾了。
南疆王恼羞成怒:“信口雌黄!全都是信口雌黄!矿山是你们程家的!依朕看,分明是你们关押了此人!当年的狩猎事故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?”
苏小小从包袱里掏出厚厚一沓账册:“龙椅上的这位陛下,矿山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是程家的了,老太爷用矿山换了我外祖母一命,白纸黑字写着呢,这些年矿山陆陆续续为朝廷无偿输送了多少铁矿,又为你送了多少银子,每一笔都在这上头记着!反倒是我程家进账的,连你的一成都没有,你还好意思说矿山是程家的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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