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开个锁,谢谢。”
季徐把头上的痰盂给拔了下来,看着对门的童乐,表情有些无语,“装的逼倒是挺帅,就是如果你没坐在痰盂上就更帅了。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能在最顶的时候作出一些有悖于常人的事情啊?”
“你别管!”
季徐也懒得说什么,这个困难副本自己几乎没出力,又是童乐一人独C的情况,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什么。
或许,这就是童乐的爱好吧。
帮他打开了锁,趁着童乐还没撒腿开溜的时候,季徐叫住了他,“到时候你好歹也给我点参与感,告诉我一下这个副本究竟是什么情况,你又干了什么事。我现在就一整个懵逼的状态,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这句话童乐听着莫名耳熟,好像在上一个副本时……也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。
哦!
是陈彬。
“行,出去再和你说吧。”童乐挥了挥手,便消失在季徐的视野之中。
“真可怕啊……”季徐摇着头,“如果到时候我也能进顶峰对决,千万别和他对上,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……”
——
郝槐在奔跑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跑到哪里去,但是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,快跑!
郝槐跑过了很多的地方,病栋、花园、食堂……每一个地方都在燃烧,每一个地方都有病人们在癫狂的舞蹈。
那些病人们的面孔在郝槐的视野之中开始变得扭曲,嘴角狭长,面容扭曲,好似某种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一样。
四肢在诡异地扭动着,郝槐拼命想要将脑子里面的这些东西抹去,可是他做不到。
恍惚之间,他似乎在一条狭长的石窟中奔跑,墙壁上全是扭曲不可言说的壁画,上面记载了什么郝槐根本无暇关心,他一直在向前奔跑,没完没了的奔跑。
这一切就像是梦。
可是却无比真实。
终于,郝槐没有了力气,摔倒在地面上,可当他回过神时,自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中。
第六交响曲的音乐声在耳边挥之不去,郝槐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,可是依旧无法抵抗这份音乐声灌入脑海之中。
救命……
救命!
谁来帮帮我!
郝槐身体在颤抖,死亡与恐惧从未如此真实,他后悔了参与这份关于掌控异种力量的实验,该死,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够掌控的东西!
嗒、嗒、嗒——
脚步声,在一点点靠近。
郝槐往后爬了爬,身体抵在温热的墙壁上,炙热的高温与绚烂的火焰让他汗流浃背。
办公室的门,被推开了。
童乐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那把鬼手锯。
他张开了嘴,说出了那句郝槐绝对不想听见的话。
“郝医生……
“我找到你了。”
郝槐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,他拼命地摇着头,想要后退,却根本做不到。
在这种时候,他疲惫的脑子只能想出一个办法。
谈条件,总之自己要活下去!
童乐半蹲在他面前,冲着他伸出了手,“郝医生,你别这么紧张,这里可是巨山精神病院,让你拥有美好明天的极乐净土。可是,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?这不好。”
郝槐想要避开童乐的手,却闪不开,因为他已经被逼在了角落之中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郝槐半天没措出来一句话,忽的抬头,却看见在童乐的身后,正站着一个女人。
是那个零号病人。
郝槐惊恐地抬起手,指着童乐背后,“它来了!它来了!我们,我们都要死了!”
“哦?你看见什么了?”童乐回头,却看见是扒了自己外套的女尸正站在自己的身后,下半身的触须们如同精神污染一般蠕动着。
郝槐如同着魔一般低声念叨着,“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……”
童乐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容不减,“别担心,它不会对我们动手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郝槐先是怔了半秒,随后,艰难地抬起头。
零号病人虽然站在童乐的身后,后者也毫不设防,但零号病人确实没有出手袭击他们。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郝槐惊恐地看着童乐,“你,你做了什么?”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,”童乐依旧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过呢,你对我还是很重要的。”
郝槐没听懂童乐的话,却看见童乐站了起来。
“有人让我来这个精神病院,证明自己没有病。”童乐开口,声音很轻,“你觉得奇怪不?让一个人自愿入住精神病院,去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,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?不过对我来说,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“我才不关心要怎么费心费力的去向你们这群医生证明我没有病,况且,你们也并不关心我们有没有病,不是吗?
“不过,是证明自己没有病,而不是治好自己的病,也就是让认为自己有病的人改变他们觉得我有病的看法。
“但,只要认为我有病的人全部消失掉,那就没有人觉得我有病,我自然就不需要证明我有病。。
“前置条件消失,后面的成果自然也就不成立,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去证明我自己没有病,只要把你们全干掉,就足够了。”
童乐看向坐在地上的郝槐,“不过很不幸,我不能出于主观意愿杀死任何一个人。
“但,如果这里的医生与护工是被除我之外的人或东西杀死的,那和我的主观意愿当然就没有了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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