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可虚弱浅笑着,原本元气满满,精神旺盛的她,在静心崖的映衬下,却显得格外渺小,狂风吹拂,更让她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陆征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在这里休息,我马上回来。”
但应可听到了陆征的话,脸色却顿时阴沉了下去,她眼中一红,似乎涌上了泪水:
“我不……”
应可低声说道。
陆征似乎没有听清应可在什么,缓缓侧头,看着应可。
“我说不要!”
应可抬起了头,眼泪晶莹在眼眶中转着,她盯着陆征,
“陆青牛,你是谁啊,为什么可以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“为什么所有人都是这样,为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事实的真相。”
“为什么蒙在鼓里的都是我。”
应可嘶哑着声音说道,她的脸上,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滚落,连成一片,眼睛湿润着,瞪着陆征,眼中满是哀恸。
“陆青牛,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,你知道你没回来之后,我有多担心你吗”
“你知道我每个夜晚都在外面找你吗,你知道我走过了多少的路,把鞋子都踩破了的事吗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每次看到和你相似的身影,我的心都会停一拍吗。”
“好难受……这到底是什么啊,我从来就不想这样啊……陆青牛,这到底是为什么啊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谁啊,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看懂你,你真的是之前那个会给我做饭的陆青牛吗?”
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睛连绵滑落,应可没有用手擦拭,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,她几乎是泣不成声,嘶哑着喉咙朝着陆征逼问道:
“把我的陆青牛还给我啊!”
应可几乎泣不成声,但她水润的眸子,带着些许逞强的怒气,仍在盯着陆征,似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。
……
“但我从来……就不是陆青牛……”
陆征平静的眼神看着应可,低声回答道。
应可脸色一怔,晶亮的眸子呆呆看着陆征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她似乎从来没有听清楚陆征的话,紧接着,应可感觉眼前一黑,极度的缺血加上没有细心处理好伤口,让她几乎难以维持自己的性命。
于是,她向后倒去。
但出乎应可意料之外的是,他的脑门并没有砸到某一处冰冷的物体让,反而感到了一阵柔软。
她迷蒙着双眼,看清了自己面朝的黑衣布料,她眼中的泪水更多了,几乎糊住了她的视线。
应可下意识挣扎着,
“你放开我,我不要你故作好心救我!”
陆征没有理会应可的话。
应可被陆征抱着,坐到了地上,他将应可翻了个身,看见了她背后的尺许伤口。
“可能有点疼,你忍忍。”
“啊?”
应可摸了摸眼泪,没有听清楚陆征的话。
紧接着,应可突然觉得背后的衣服撕开,
“你……你干嘛!”
应可的神情有些惊慌。
但还没有等应可惊慌的神情过去,一阵火辣辣的痛楚,在她的后背绽放开来。
“呜……”
应可死死咬住牙,不让自己的嘴中流出声音,这是身为魔教魔女的她最后的倔强。
陆征看着应可背后的伤口,长长的伤口斜亘几乎爬满了应可得全身。血红的伤口的白嫩的皮肤产生了强烈的对比。
中心的伤口深可见骨,周边被倒钩翻起了一些皮肉,触目惊心,应可能够忍到现在,也是大大出乎了陆征的意料。
陆征抹上了一些灵液,这是用若璃残败灵花的根系制作,陆征根据脑海中的药经大概能够推测药性,治愈伤口应该有奇效,只是这药是温不温和……
陆征叹了口气,伸出了手,对着膝盖上硬生生咬着牙的应可说道:
“如果痛的话,可以抓住我的手。”
应可趴在陆征膝盖上,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了这样的话语。
应可低着头,白了陆征一眼:
“我才不需要……呜……”
紧接着,背后的痛楚又几乎把她击溃。
应可看着那双垂落在自己身前的的手,骨骼分明,有些苍白。她一时间气不过,张开了小嘴,狠狠咬了上去。
“嗯……”
应可在陆征的膝盖上,似乎感受到了陆征若有若无的痛意,还有陆征倒吸半口冷气的声音,含着泪的眼中颇为得意得露出了几抹笑意。
但紧接着,背后又火辣辣烧了一阵。应可没松口,背后有多痛,她就下意识咬着陆征的手有多紧。
许久,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感觉背后的痛意减弱,迷蒙的神志变得清明了起来。
她松了松嘴,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咸咸的铁锈味道,应可定了定神,看见了陆征的手上,出现一个深深的发紫牙印,其中好多处都蔓延出了鲜血。
“好了……”
陆征轻呼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抱起了应可,尽量不触及应可的伤口。
应可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,她不敢看向陆征的脸,就看着陆征那鲜红的,留着鲜血的手,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,心中满是不是滋味,于是她嘴中嗫嚅着:
“青牛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陆征脸上淡淡一笑,说道:“从应大小姐的口中说出这种话,真是罕见。”
“呜……”
应可听到了陆征调笑的话语,恨不得找条地缝转进去,但她现在陆征的手中,只能任凭陆征抱着。
陆征走进了那个被他一脚踹坏的门内,轻轻把应可,背朝上放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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