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波军似乎也探知官兵仅有一万多,便不以为意,待高顺等人来至小口隘,只见近一万密密麻麻的白波军列成阵势,大多装束还是黄巾军的样子,虽不成体统,但两万人看起来阵势却十分庞大!
高顺命朱景出战,对方也派出一位头领,手持钢叉,倒也有几分力气,双方战了十几合,朱景假装不敌败退,白波贼士气大振,一声呐喊便一窝蜂的冲了过来!
太史慈见贼军杀来,喝令全军撤退,迅速向后方而走,白波军见官军败退,更是争先恐后的追了上来,不论是官兵的铠甲还是战马,都是他们所需要的,谁抢到就是谁的,在冷兵器时代,一件精良的铠甲和趁手的兵器是每一个阵前厮杀的人迫切需要的,这不仅是官兵,白波军也同样需要!
白波军正追得兴起,突见远处的官兵转身停下,还未反应过来,突然两边一阵呐喊,又杀出来三队兵马,正是高顺、宋宪和典韦,贼军被骑兵来回冲杀,顿时大乱,勉强抵挡一阵便纷纷撤退!
太史慈乱军中见白波军有几人骑马,知道乃是头领,弯弓搭箭全部射杀,白波贼在“投降不杀”的大喊声中逐渐放弃了抵抗和逃跑,高顺命宋宪清点俘虏,自己和太史慈来至关前!
只见关门紧闭,城楼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个白波贼探头探脑的向下看,太史慈大喊道:“吾等奉诏平贼,若献关投降,不仅免罪,尚可分得田地,编入户籍,若负隅抵抗,罪加一等!”
一阵沉默之后城头上又探出一个头来,只听那人喊道:“你们是从并州来的官兵吗?”
“正是!”高顺答道!
“听说并州高大人不仅未将俺们弟兄治罪,还分了田地,真有这样的好事么?”那人问道!
“此事千真万确!”高顺点点头,指着自己说道:“吾便是并州刺史高顺,此番出兵只为捉拿领头造反之人,尔等若献关投降,吾可将你等带至并州安置!”看来自己优待俘虏的好名声还是传出去了!
那人没想到是高顺亲来,又消失了,过了片刻,只听关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了,几百名穿着破烂的贼军跪在门口!
太史慈打马上前问道:“谁是你们头领?”
“大人,俺们的头领刚才出城被人杀死了,其余人都逃往横望隘,仅留俺们几百人在此守关,不让俺们一同逃走!”一个年纪稍大的贼军壮着胆子答道!
“既然你等诚心投降,稍后自会有人安排,若愿从军者,发放粮饷,不愿者分与田地耕种!”高顺没想到这么险要的关口不到两个时辰就拿下了,不过这些人的头领都被杀死,又被遗弃在此,献关投降也在情理之中!
留下一千人马把守关隘,派人将俘虏送往上党,高顺和太史慈等人并未停留,一路由下而上,径直往横望隘而来,只见山石叠嶂,泉水不断,环境倒让人十分赏心悦目!
来至关前,还未屯兵,便见关门突然打开,从里面杀出几千人马,为首一人手持长枪,身穿土黄色铠甲,走至近前,挺枪大喝道:“来者可有唤作太史慈的?”
高顺早就列齐阵型,见那人居然直接找太史慈,反倒吃了一惊,他们与白波军并不认识,怎么会偏偏知道太史慈?
“某便是东莱太史慈!”太史慈闻言打马而出!
“俺乃李乐,你这个狗官前几月杀了俺兄弟,今日俺便要找你报仇!”那人见到太史慈,双目尽赤,对太史慈咬牙切齿的说道!
太史慈不以为意,笑道:“死在吾手下反贼不知其数,既然你自己找上来门来,今日便与你那兄弟一同见面吧!”
李乐见太史慈轻视与他,不禁大怒,挺枪直奔太史慈而来,太史慈打马迎上,两人战了四五合不分胜负,李乐乃是白波军副头领之一,手中也有几分本事,常年征战,自然经验十足,十合一过,便知不是太史慈对手,虚晃一枪逃回隘中!
高顺见李乐逃走,挥军掩杀,关上箭如雨下,只好又撤了回来!
“二哥,你平日里箭法精准,为何不将此人射杀,免除大患?”回到阵中,郭嘉埋怨的对太史慈说道!
“此人似早知吾会射箭,逃跑之时忽左忽右不说,还暗自盯防,只恐不能凑效!”太史慈摸了摸身后的箭囊,他看到李乐逃跑时的路线,虽然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,但既然有了防备,知道无法杀死,便放弃了!
“如今贼军据关而守,若要强攻,只恐伤亡太大,奉孝有何良策破关?”对于攻坚战,高顺可是毫无经验,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兵马冲上去送死,他还真狠不下心来!
“大哥多虑了!”郭嘉却十分轻松的笑笑:“贼军阻我军入河内,乃畏惧耳!天井关数十年无有战事,军备定然不多,方才贼军之箭便有生锈破损者,可见并无库存,大哥只需令弓箭手远处压制,盾兵冲击两次,贼军箭矢耗尽,便无以为守!”
“还是奉孝细心!”高顺闻言大喜,顿时想到这关隘并非白波军常年据守,只是临时被占据了,自然没有多少坚守的东西,恐怕连草灰和滚油都没有,作为无组织无纪律的流寇,他们怎么会准备这些正规战的守城器械?
想通了这一点,高顺信心大增,随即召集人马部署,命宋宪带兵马领先将关中箭矢耗光,到时候硬冲进去就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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